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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人類不再分享思想的喜悅和感念，一旦精神的相互欣賞被物慾權力的爭鬥壟斷所替代，一旦來者狂妄後世虛驕，智者就退隱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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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本身並不恐怖，恐怖的是它有效地消滅了工作之外的一切。於是我們參與自我剝削，互相內捲，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讓自己變得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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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往是個演員，現在僅是個觀眾，總希望能少看到些悲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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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舊惡和與人為善是我們民族傳統的至高至貴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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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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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執著的信念、高尚的道德是多麼強有力地改變著國家的歷史和人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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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自身的卑劣，並消化周圍朋友的戾氣，幾乎是檢驗當代人人格和學識的試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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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的鬥爭有幾千年的歷史了，雖然現在仍是男權社會，但男女關係已經到了新的階段。新階段的特徵是，男人追娶女人，那個女人要什麼樣的生活，就是男人要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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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優秀的人是雌雄同體的，任何人都有陽氣陰質，我們認識自己對此了然於心，並因此慈悲、創造。那些動不動就歧視作踐女人或嘲笑仇恨男人的人，大概都是對自己的另一半缺乏同情的了解，他們終其一生也許活得很熱鬧，但卻很孤獨。在身內與身外的關係中，他們建立的是統治與被統治的關係，所以難以成為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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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剛開始是以治世為主，後來逐漸側重於修身、養心。按照傳統的說法，儒家治世，道家治身，佛家治心。儒釋道在近代合流，使得我們從中獲得安身立命的思想基礎，落實在具體人生中不過有所側重而已。在這個意義上，新文化運動以來的主流精英是治世者，而那些邊緣文化人側重於治身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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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中有很多先知，只不過由於當時龐大的史官文人以及江湖術士而被遺忘罷了。這些先知是自己命運的主人。他們的自主並不神秘，而是來自對理想的敬畏，而不是理想的自負。他們清楚一切需要道法自然，然後在於人事努力。善易者不卜，他們懂得變易的道理，牢牢地守住天理人情。可以說，他們是最早的理想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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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要想立身處世得好，時刻面臨著對話與交流，但我們的弱點就是，只聽得見自己想听的話，而對異己思想或陌生者總是產生對立和忽視。我們的言行總是跟同類相互強化，而不能各自表述，獨立延伸，尋找存在與發展的共識。從對立面吸收，對事物存疑，對異己者加持包容，是一種文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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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目的。人的目的，在於不斷超越，正心誠意修身治國平天下。處世文化極高明，中庸中透著包容，廣大中不失精微，尊重道德倫理的同時注重學習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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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自身的系統中越自洽，就越難以向外界開放，就容易抱殘守缺無法突破自己。在人生的旅途中，最忌諱同質化，最忌諱信徒粉絲起哄。人生應該在陌生和異己間獲得鍛煉，獲得新生般的知識、精神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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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追求要跟他的時代相聯繫才有意義，一個有著巨大資源的人只是跟初出茅廬的青年一起做事，一個幾乎一無所有的年輕人心懷天下地務虛於天下......都與真實、正義和善相去甚遠。他們或虛或偽，構成了社會發展完善中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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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世界觀察得越細，我們就越產生一種憂患之思。生命到最後，其實什麼都沒有，我們唯一能夠擁有的只是一種心懷天下、讓世界變好的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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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釋道、耶穌、真主等等，都是有效的思想源泉，它們如何融合先不去管。如果這幾家的思想能表現在一個人身上，那絕非混搭，而是有意義的立心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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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全球化給了我們無限豐富的資源，如果我們仍在螺絲殼裡做道場，以為身邊幾個人或某些媒體構成的“社會”即是我們人生的舞台和視野，那我們的視野就太狹窄了。在更寬廣的世界人文視野面前，眼前的熱鬧和人物既非真相，也非終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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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歷史進行假設極為重要的意義在於消解歷史的必然性以及成王敗寇的邏輯，也就是說歷史中人物事件的演變在當時是偶然的，是帶有功利選擇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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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可能是男人的夢，卻不是人的夢，人的夢想跟萬物一樣，在天地之間自我展開，自我成全。人來世上一遭，是來觀看並呼應這個世界的。人不是來征服的，人是來世界裡各得其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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